☆117.第116章奇怪的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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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6章 奇怪的信
“有趣…”陰暗的辦公室裏，杜克麓冷冷盯著手裏紙片低語道。
MAGI爆炸危機的內幕他不了解，但是就憑三臺EVA在無駕駛員的情況下被強制彈出，他也有七成的把握這件事和使徒有關。
本著疑罪從有的間諜原則，他如實上報了這件事的。
可惜他作為諜報人員是很有手段，但是對真相了解的卻並不夠多。
Seele委員會手頭根本沒有可以取代碇源堂的人選，所以雙方只能打沒營養的口水仗，最多在資金上卡一下對方，不可能搞出更大的動作。
畢竟，兩者之間的關系並不是純粹的代理人關系，而更像是各取所需，Seele提供資金和權利的支持，而碇源堂等人出技術，缺了哪一邊，NERV運轉都不會順利。
而既然碇源堂活著從委員會回來了，杜克麓自然就倒黴了，作為領導決策的買單者，他自然成了背鍋俠——碇源堂以外部安全為借口，把他扔到了交通信息部門，對境內境外的人口來源進行嚴格的控制和檢查，避免再有間諜入內。
這份工作也不能說是不重要，但是…怎麽說呢，杜克麓雖然有能力，但並不是一個安於職守的人，現在從首都廠衛總管變成了邊防總管，這讓他很不是滋味。
但是他並不著急，畢竟他已經獲取了不少秘密，而且NERV總部也有他安插的人手，現在只需要暫避鋒芒，等待時機。
不過…這時機是不是來得太快了？
今天早上，他收到了一個無名快遞，除此之外非常普通，這是指名道姓是給他的，上面居然還附有德文留言，加急快遞10美刀，由收件人付款。
然後，莫名其妙地，就有同事把它送了過來，據說是從快遞員手裏拿到的，估計他們也看不懂德文。
他現在的同僚只是警察和檢察官，和間諜的警惕性比起來差遠了。
紙片怎麽了？不是炸彈就能放松警惕了嗎？萬一紙片上有毒呢？
雖然無語，但是杜克麓還是擰著鼻子接下了這個奇怪的包裹，他想知道是誰做了這件事，目的是什麽。
空曠的房間，防毒面具，雙層手套，熒光燈。
疊加了一身buff後，杜克麓小心翼翼地把裏面的東西拿了出來。
是一張卡片…好吧，信封裏面還附有10美元的鈔票，倒是考慮的周全。
但紙上的內容卻讓他感到困惑，是用希伯來文和德文混合寫成的，還用密碼學做了處理。
作為專業人士，密碼學和語言學自然難不倒杜克麓，但是最終的內容卻讓他有點拿捏不準。
紙上的內容解析出來很簡單：
Adam失竊與碇源堂有關。
雖然實際上文字裏沒有直接提碇源堂的名字，但是杜克麓推斷出就是他。
他現在猶豫的是，這條消息肯定是要上報委員會的，但是該什麽時候上報，又該由誰上報呢？
作為特務頭子，委員會沒打算讓他知道太多，畢竟這種人順藤摸瓜的能力太強，好奇心又非常旺盛。
這就導致杜克麓實際上並不知道Adam是個什麽東西。
但這並不妨礙他進行聯想，不過他的聯想有些歪了，真嗣成功的聯想出了莉莉絲，這是因為他知道Adam是使徒之一。
但是杜克麓憑借對聖經的了解，自然的聯想到了EVA，於是，他非常自信的認為Adam是某種類似EVA的戰略兵器。
所以他也讓潛伏在NERV的人暗中尋找其他大型機器人，一旦有了證據，這次碇源堂最少不會安然無恙。
當然了，他註定調查不出什麽結果，信息差太大了。
不過，收到類似信件的並不止有他一個人。
平靜的水面下，是躁動的暗潮。
……
“開始鏈接A點神經，諧波數值為20+。”
“這是…什麽？”實驗室內，零號機上，駕駛栓中，真嗣感覺神經回路接通的一瞬間，那種窺伺的感覺再次出現，並且這次…
“有什麽東西，進入到腦子裏來了。”真嗣喃喃自語，眼前開始閃爍起幻影來。
不過，幻影和他之間似乎隔著什麽東西，導致對面的影響力十分有限。
“綾波…是綾波嗎？”真嗣不自覺地捂著額頭，但是眼前變幻的景象卻清晰了起來。
“不…不對。”真嗣眼睛從迷惑變成了淩厲，雖然剛開始的感覺一樣，但是內核卻是不同的。
那是…強烈的憎惡和怨毒。
真嗣似乎看到赤身裸體的少女朝他游了過來，但是那赤紅的瞳孔中卻溢滿了瘋狂和仇恨。
然後真嗣就失去了意識，或者說，意識去了其他地方。
就在他失去意識的剎那，實驗室內的零號機開始吼叫起來，掙紮著想要擺脫肩上拘束器的束縛。
“怎麽了？”美裏大驚失色，最近出意外的頻率有點高的不正常吧？
“駕駛員的神經脈沖發生異常，脈沖發生逆流。”工作人員看著屏幕上紅色的EVA模型道。
“開始發生精神汙染！”伊吹摩耶慌張道。
話音剛落，零號機雙臂一個膨脹，兩肩完後一夾，哢嚓一聲，拘束器連著兩大塊墻皮被拔了出來，後邊還參雜著不少電線。
“零號機失去控制。”伊吹摩耶緊張道。
實驗室中，零號機一邊朝前走，一邊捂著額頭，一邊發出低沈的吼叫聲。
“關閉所有回路，切斷電源。”律子果斷下令。
噗哢一聲，零號機背後的電源斷開了，它還有幾分鐘的活動時間。
“EVA切換為預備電源，仍在運作。”
“真嗣呢？”美裏問道。
“回路切斷，無法預測。”日向誠道，電腦上的鉸駁回路一個個斷開。
零號機還在實驗室裏捂著腦袋嘶吼，似乎成受了巨大的痛苦。
但是真嗣實際上已經陷入昏迷，那麽痛苦的又是什麽呢？
“零號機是在拒絕真嗣嗎？”律子皺眉看著眼前的一幕道。
“不行，自動彈射裝置無法啟動。”伊吹摩耶急道，他們針對這個問題已經做過好幾次修改了，但是每次發生問題的時候，與其說是自動彈射裝置無法啟動，不如說是信號無法傳遞到駕駛栓裏。
就仿佛駕駛栓被EVA包裹起來一樣。
“又跟那個時候一樣嗎？想要吞噬真嗣？”律子憂慮地看著對面，使徒來襲前，綾波也是因為這個受傷的。
話音剛落，一人高的拳頭砸向了實驗室的觀察窗，而在那裏，少女綾波麗目不轉睛地看著零號機。
“麗，快躲開。”美裏急忙大喊道，一拳下去，人變肉餅不是夢。
而少女即沒有回答她，也沒有動。
零號機巨大的拳頭突然停住了，是被它的另一只手給按住了。
然後，零號機轉了個方向，開始拿頭撞墻，整個機體就像是啄木鳥一樣，很快就把實驗室墻壁撞出個大坑。
“10、9、8、7、6、5、4、3、2、1、0”倒計時一結束，零號機雙手扶著墻，先是擡頭望向實驗窗的方向，隨後不甘心似的一點點彎下來了脊梁。
“零號機已經停止活動。”伊吹摩耶舒了口氣道。
“趕快救出駕駛員。”美裏立刻道。
難道…零號機是想殺了麗嗎？她看著對面一動不動的零號機，以及依舊淡定的綾波麗，不禁這樣想到。
……
“剛才的事件，和之前的暴走事故有關系嗎？麗的那次。”暗紅色的燈光下，美裏站在律子對面問道。
“…現在還不能確定，不過必須還原麗的數據，盡快做完零號機的追加測試才能知道，還需要更多的同步測試。”律子沈吟了一下道。
“…作為作戰部長，我希望在沒有對工作造成影響前，盡快完成這件事。”美裏沈聲道，要是像上次那樣，使徒攻過來了，駕駛員卻因為技術測試而受傷，那樂子可就大了。
“知道了，葛城少校。”律子淡淡道，知道這個心腸硬不起來的閨蜜不滿她拿駕駛員測試，不顧對方的安全。
但事實上，駕駛員們的工作並不只是上陣殺敵那麽簡單，她做的實驗也很有意義，如果傀儡系統開發成功，駕駛員們就能恢覆普通人的生活了。
當然了，系統開發的過程還是不要讓美裏知道比較好，她一個人來就夠了。
女子雙手插在白大褂裏，仿佛石雕一樣默默看著穿著高跟鞋的美裏離開。
“零號機真正想打的是我吧？絕對是。”直到清脆的腳步聲消失在冗長過道的另一邊，律子才自嘲開口。
……
“呼！”躺在床上的真嗣猛然睜開眼睛，看到了熟悉的方形日光燈。
不過和以往不同，這次他不是讓曬醒的，而是做了噩夢。
真是的，怎麽老是夢到奇奇怪怪的東西，真嗣下意識地活動了一下身體，然後感覺肚子邊有什麽東西壓著。
擡起腦袋一看，發現是綾波麗。
此時少女的腦袋擱在白皙胳膊上，藍色的短發散落在被子上，一部分正隨著她的呼吸微微晃動。
真嗣寵溺地看了一會兒，然後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挪了出來。
“…碇君，你沒事了嗎？”哪知道剛剛下地，少女就睜開了眼睛，睡眼惺忪地問。
“嗯，沒事，你也累了吧，來，躺下休息一會，我給你倒杯水。”真嗣繞過來，輕輕從少女身後把她扶起，然後把她攙到床上。
現在是淩晨三點半，還是好好休息比較好。
“你呢？”衣袖被拉住，少女打著哈氣問。
“…一起睡吧。”真嗣看著眼前的少女，內心平靜又溫馨。
“嗯。”少女點點頭，沒感覺有什麽不妥，想了想，開始換衣服。
唉，怎麽感覺提前進入了老夫老妻的生活呢？真嗣無奈想著，也開始換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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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著疑罪從有的間諜原則，他如實上報了這件事的。
可惜他作為諜報人員是很有手段，但是對真相了解的卻並不夠多。
Seele委員會手頭根本沒有可以取代碇源堂的人選，所以雙方只能打沒營養的口水仗，最多在資金上卡一下對方，不可能搞出更大的動作。
畢竟，兩者之間的關系並不是純粹的代理人關系，而更像是各取所需，Seele提供資金和權利的支持，而碇源堂等人出技術，缺了哪一邊，NERV運轉都不會順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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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份工作也不能說是不重要，但是…怎麽說呢，杜克麓雖然有能力，但並不是一個安於職守的人，現在從首都廠衛總管變成了邊防總管，這讓他很不是滋味。
但是他並不著急，畢竟他已經獲取了不少秘密，而且NERV總部也有他安插的人手，現在只需要暫避鋒芒，等待時機。
不過…這時機是不是來得太快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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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紙上的內容卻讓他感到困惑，是用希伯來文和德文混合寫成的，還用密碼學做了處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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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實際上文字裏沒有直接提碇源堂的名字，但是杜克麓推斷出就是他。
他現在猶豫的是，這條消息肯定是要上報委員會的，但是該什麽時候上報，又該由誰上報呢？
作為特務頭子，委員會沒打算讓他知道太多，畢竟這種人順藤摸瓜的能力太強，好奇心又非常旺盛。
這就導致杜克麓實際上並不知道Adam是個什麽東西。
但這並不妨礙他進行聯想，不過他的聯想有些歪了，真嗣成功的聯想出了莉莉絲，這是因為他知道Adam是使徒之一。
但是杜克麓憑借對聖經的了解，自然的聯想到了EVA，於是，他非常自信的認為Adam是某種類似EVA的戰略兵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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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什麽東西，進入到腦子裏來了。”真嗣喃喃自語，眼前開始閃爍起幻影來。
不過，幻影和他之間似乎隔著什麽東西，導致對面的影響力十分有限。
“綾波…是綾波嗎？”真嗣不自覺地捂著額頭，但是眼前變幻的景象卻清晰了起來。
“不…不對。”真嗣眼睛從迷惑變成了淩厲，雖然剛開始的感覺一樣，但是內核卻是不同的。
那是…強烈的憎惡和怨毒。
真嗣似乎看到赤身裸體的少女朝他游了過來，但是那赤紅的瞳孔中卻溢滿了瘋狂和仇恨。
然後真嗣就失去了意識，或者說，意識去了其他地方。
就在他失去意識的剎那，實驗室內的零號機開始吼叫起來，掙紮著想要擺脫肩上拘束器的束縛。
“怎麽了？”美裏大驚失色，最近出意外的頻率有點高的不正常吧？
“駕駛員的神經脈沖發生異常，脈沖發生逆流。”工作人員看著屏幕上紅色的EVA模型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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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音剛落，零號機雙臂一個膨脹，兩肩完後一夾，哢嚓一聲，拘束器連著兩大塊墻皮被拔了出來，後邊還參雜著不少電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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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EVA切換為預備電源，仍在運作。”
“真嗣呢？”美裏問道。
“回路切斷，無法預測。”日向誠道，電腦上的鉸駁回路一個個斷開。
零號機還在實驗室裏捂著腦袋嘶吼，似乎成受了巨大的痛苦。
但是真嗣實際上已經陷入昏迷，那麽痛苦的又是什麽呢？
“零號機是在拒絕真嗣嗎？”律子皺眉看著眼前的一幕道。
“不行，自動彈射裝置無法啟動。”伊吹摩耶急道，他們針對這個問題已經做過好幾次修改了，但是每次發生問題的時候，與其說是自動彈射裝置無法啟動，不如說是信號無法傳遞到駕駛栓裏。
就仿佛駕駛栓被EVA包裹起來一樣。
“又跟那個時候一樣嗎？想要吞噬真嗣？”律子憂慮地看著對面，使徒來襲前，綾波也是因為這個受傷的。
話音剛落，一人高的拳頭砸向了實驗室的觀察窗，而在那裏，少女綾波麗目不轉睛地看著零號機。
“麗，快躲開。”美裏急忙大喊道，一拳下去，人變肉餅不是夢。
而少女即沒有回答她，也沒有動。
零號機巨大的拳頭突然停住了，是被它的另一只手給按住了。
然後，零號機轉了個方向，開始拿頭撞墻，整個機體就像是啄木鳥一樣，很快就把實驗室墻壁撞出個大坑。
“10、9、8、7、6、5、4、3、2、1、0”倒計時一結束，零號機雙手扶著墻，先是擡頭望向實驗窗的方向，隨後不甘心似的一點點彎下來了脊梁。
“零號機已經停止活動。”伊吹摩耶舒了口氣道。
“趕快救出駕駛員。”美裏立刻道。
難道…零號機是想殺了麗嗎？她看著對面一動不動的零號機，以及依舊淡定的綾波麗，不禁這樣想到。
……
“剛才的事件，和之前的暴走事故有關系嗎？麗的那次。”暗紅色的燈光下，美裏站在律子對面問道。
“…現在還不能確定，不過必須還原麗的數據，盡快做完零號機的追加測試才能知道，還需要更多的同步測試。”律子沈吟了一下道。
“…作為作戰部長，我希望在沒有對工作造成影響前，盡快完成這件事。”美裏沈聲道，要是像上次那樣，使徒攻過來了，駕駛員卻因為技術測試而受傷，那樂子可就大了。
“知道了，葛城少校。”律子淡淡道，知道這個心腸硬不起來的閨蜜不滿她拿駕駛員測試，不顧對方的安全。
但事實上，駕駛員們的工作並不只是上陣殺敵那麽簡單，她做的實驗也很有意義，如果傀儡系統開發成功，駕駛員們就能恢覆普通人的生活了。
當然了，系統開發的過程還是不要讓美裏知道比較好，她一個人來就夠了。
女子雙手插在白大褂裏，仿佛石雕一樣默默看著穿著高跟鞋的美裏離開。
“零號機真正想打的是我吧？絕對是。”直到清脆的腳步聲消失在冗長過道的另一邊，律子才自嘲開口。
……
“呼！”躺在床上的真嗣猛然睜開眼睛，看到了熟悉的方形日光燈。
不過和以往不同，這次他不是讓曬醒的，而是做了噩夢。
真是的，怎麽老是夢到奇奇怪怪的東西，真嗣下意識地活動了一下身體，然後感覺肚子邊有什麽東西壓著。
擡起腦袋一看，發現是綾波麗。
此時少女的腦袋擱在白皙胳膊上，藍色的短發散落在被子上，一部分正隨著她的呼吸微微晃動。
真嗣寵溺地看了一會兒，然後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挪了出來。
“…碇君，你沒事了嗎？”哪知道剛剛下地，少女就睜開了眼睛，睡眼惺忪地問。
“嗯，沒事，你也累了吧，來，躺下休息一會，我給你倒杯水。”真嗣繞過來，輕輕從少女身後把她扶起，然後把她攙到床上。
現在是淩晨三點半，還是好好休息比較好。
“你呢？”衣袖被拉住，少女打著哈氣問。
“…一起睡吧。”真嗣看著眼前的少女，內心平靜又溫馨。
“嗯。”少女點點頭，沒感覺有什麽不妥，想了想，開始換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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